鸭鸭成长手记
柯 平
I tell you that to let no day pass without discussing goodness and examining both myself and others is really the very best thing that a man can do, and that life without this sort of examination is not worth living.
(Socrates. In Platos Apology)
鸭妈下午3点入院，晚11:40分顺产生下鸭鸭。鸭鸭出生时重5斤8两，身长50厘米，皮肤细白，得分为双10分。产科病房全满，明天才有空位，今晚鸭妈和鸭鸭的加床只能停在走廊上。鸭鸭不停地咂嘴，发牢骚似地咿咿哇哇。
3-1周四
前天和昨天由于不会喂奶 {Avi}，做不到让鸭鸭一次吃饱，所以鸭鸭夜里老哭。今天在周姐家政找了陈阿姨做月嫂，她很有经验，每两小时提醒鸭妈喂一次，结果鸭鸭没闹，母子两人能睡觉，我在病房批改论文答辩稿并备明晨课，4点过后竟也睡了三个多小时。鸭妈觉得今天同前两天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3-2周五
今天母子出院，奶奶也来了。现在总算又回到家里，安顿下来了。
3-4周日
鸭鸭似乎不是要哭没商量的娃娃。他总是先唉唉，然后啊啊。这么几次以后如果还没人理他，他才开始哇哇。
3-6周二
鸭鸭已经会睁开眼睛 {Avi}，但时间不长。昨曹新宇带添添来看小弟弟。
3-26周二 鸭鸭满月
感冒，买来口罩戴上才敢抱鸭鸭。鸭鸭见爸爸戴口罩的样子吓了一跳，张开嘴准备要哭，我连忙哄他，说：是阿爸，他才平静下来。
3-27周二
婴儿保健寻访医生再次来，嘱给孩子饿着点冻着点有好处。鸭鸭体重已增加到11斤。
3-30周五
上午省妇幼的照相师来给鸭鸭拍照。晚六点半奶奶在南苑餐厅给鸭鸭办满月酒，刘老师、丁兰天和小陆、红升、叔叔、陈季平、宝宝参加。叔叔给鸭鸭拍了许多照片。刘老师硬是用自行车带了辆好孩子童车来（丁老师已安排送了鸭鸭童车，因此我们将将此车转送给了丁兰天夫妇）。鸭鸭身着小黄杉，脚穿我从美国给他买的小蓝鞋，平静地躺着迎接来宾。刘老师从鸭妈手上接过鸭鸭，颤巍巍地抱了一会儿，又还给了鸭妈。大部分时候鸭鸭算是很乖，但后来不知怎么了，开始狠命啼哭。我们谁哄都没用。让人叹奇的是：丁兰天接过鸭鸭，左右轻轻地晃悠了几下，他就不哭了；我凑近一看，发现鸭鸭正专注地、笑盈盈地看着丁兰天。我讲了感冒后戴着口罩抱鸭鸭把鸭鸭吓一跳的故事，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连刘老师也笑得很开心。
4-18周三
鸭鸭现在睡觉少了，笑得多了。国华来南师大讲学，晚请他和夫人及女儿来家小坐。鸭鸭专注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国华女儿瑛瑛很害羞，但临走前一个人悄悄跑到鸭鸭面前，拉了一下他的小手。
4-23周二
鸭妈从奶奶那里要来了我小时的几张照片 (1) (2)，里面有一张同鸭鸭很像。鸭妈比较了一番，说是比鸭鸭漂亮，但随后又说：鸭鸭长大了也会一样漂亮的。
5-6周日 五一黄金周
我们完全自己带鸭鸭已八天。昨晚刮大风，今天天气极好，下午5点多去古林公园。到茶树园后鸭鸭醒过来，听见鸟叫，他十分好奇地打量起四周围的大杉树，心情好像很不错。稍顷，他发出一声类似于阿古的声音。这是他出生后所说的第一句话（此前他只会用唉或哦等单音节字同妈妈对话 {Avi}）。我们决定以后带鸭鸭上这儿来就说去阿古。
晚看秀兰邓波儿演的《小公主》，很开心。这是五一节里我们唯一一天真正的放假。
5-9周三~5-20周日，新加坡
在新加坡教SDT7十天。新加坡经济明显好转，来的游客（尤其是欧美游客）不少。Irene给了张牛车水原貌馆的门票，去看了一个多小时。19世纪末20世纪初来新加坡的华人新移民居住区条件极差，生活贫困，许多人染上抽鸦片的恶习，毁了自个；馆里原貌保存的老华侨们在里面居住和工作的那些黑暗、窄小、肮脏的生活环境让人看了辛酸不已。没想到这次远在异国他乡受到了如此真实和深刻的忆苦思甜教育。
令人高兴的是：新加坡的调频92.4 Symphony音乐台照常播音，每早都在古典音乐的天籁之音（早上放送的都是清朗的、令人精神振奋的音乐）里慢慢醒来。
Daniel Ang和Winnie专门来看我，带我去新建的Vivo Shopping Mall。Vivo由西方人设计，内部与外部空间都优美流畅，尤其是内部灯光照明，效果极佳，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内部照明。胡立斌也来看望，并带我去看附近的一个IT城及小印度。小印度保留了原来的街区风貌，外面五彩缤纷，店铺里面很整洁。在那儿给鸭鸭和亲友们买了点新加坡礼物。
回宁后发现江苏音乐台（调频99.7）似乎已改成某种类似于古典音乐台的电台，名字叫作江苏爱乐音乐台（Jiangsu Sooth Music?），绝大部分时间都播轻音乐（古典音乐也播，但数量少）了。虽然节目编排粗糙，声音忽高忽低，但毕竟本地也有了一所专门的音乐台，不知这几年来向几位有影响力的师友游说此事的努力是否发挥了一点效果。
5-25周五
按新加坡习俗，今天是请家人吃饭日。中午下课后我们请奶奶和宁老师在小粉桥十味斋吃饭。这家餐馆坐落在民国时建成的一所院落里，有一栋洋房和一所增建的用作主要餐所的长方形平房，奶奶判断它是从前一个大官的宅第。饭后我送宁老师过中山路，宁老师说她自己走回去就行。我坚持送她过马路，对她说：小时候你送我和我弟弟过这条马路不知道有多少次呢。宁老师听了很激动，她紧紧攥着我的手，笑着说，她没送过我弟弟，送的只是我。我这才记起弟弟比我晚入学两年，宁老师没教过他，同时送我和弟弟过马路的应该是施老师或裘老师。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宁老师还这样清楚地记得这些往事的细节。
5-26周六
鸭鸭长大了很多，头发长长了不少，有点像茅草。笑的时候多了，俯身在他身上时，他看了一会就会眉开眼笑地看着你，让我想起辉辉小时侯的样子。
鸭妈在时，鸭鸭就不肯喝牛奶，要喝妈奶。今天早上，鸭妈去图书馆，徐阿姨有事出去了。鸭鸭醒过来，哼哼唧唧地要吃奶。我给他喝牛奶，他哇哇哭着，坚决不喝。我把他抱起来，走到阳台和卧室，让他看到妈妈不在，再带他到次卧室看看，妈妈也不在。然后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把奶瓶塞进他嘴里，他乖乖地喝了个底朝天。
6-2周六
鸭鸭出生后的第一个儿童节，傍晚带鸭鸭去广场玩，然后去必胜客吃皮萨，可惜鸭鸭不会吃，只吃了一小点包菜色拉。
6-6周三 鸭鸭一百天
把新加坡带回的木刻猫头鹰送给鸭鸭。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但握不住。
昨天我们同徐阿姨与同鸭鸭合了影，然后就让胎毛笔公司的上门师傅推光了鸭鸭的胎毛，时间只用了5分钟。鸭鸭皱着眉头让师傅剃头，总算没哭。
6-9周六
三阿姨、四阿姨和姨父、五阿姨今来看鸭鸭，中午一家人在小粉桥十味斋吃饭，庆祝鸭鸭出生一百天。五阿姨很喜欢鸭鸭，总是抱着他。
6-27周三
鸭鸭长得结实了，趴在床上时头颈已经可以高高地上抬，翻身还不行，但已不会因鼻孔被床单堵住而哇哇大哭了。他看见我就笑，而且笑得很开心。他会好奇地看书橱里面的书，也会专注好一会儿看电视。对于樱桃西红柿（我称其为鸭柿，因为鸭鸭喜欢我在上面咬开一个洞，让他啣在嘴里，像吸牛奶那样吸里面的汁）和西柚汁，他有点上瘾，每次吸完后都吵着还要，不过发脾气时已不像以前那么小脸朝天、不可妥协了，而是能感觉到他同时还在听着你对他讲的道理。
7-12周四
鸭鸭晚上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抱着我的背心有滋有味地啃。鸭妈告诉我：白天吃过奶后，鸭鸭就把我的背心拖过去，在嘴边来回擦了几次，把小嘴擦得干干净净。
7-19周四
鸭鸭出生后第一次生病：喉咙发炎引起腹泻，低烧37.9°C，但看病时仍对医生笑，逗得医生很开心。
9-4周二 鸭鸭半岁
鸭鸭满半岁，已会坐着玩玩具。今天接种乙肝疫苗并作血液检查，他不缺钙铁等微量元素，但体重超标，为19斤（此年龄体重中等值为16斤）。
9-17周二
下午带鸭鸭去散步。鸭鸭很乖，饿了只喝了一点水，还被我哄着喊了两声阿Bu [阿爸]。
9-22周六
带鸭鸭去红山森林动物园看老虎（鸭妈一直关心的事）。在门口租了一辆小推车推鸭鸭。上次去这座动物园还是鸭鸭爷爷在世的时候。那时候里面光秃秃的，满地流的都是动物的尿。过了这么许多年，树都长起来了，还挖了人工湖，环境好多了。只是动物都有点老弱病残，没精打彩。鸭鸭对动物似乎兴趣不大，看见老虎也不特别兴奋，但看到我蹲在地上当跳鼠，向他扑过来时却开心地格格大笑 {Avi}。
9-25周二 中秋节。
晚家宴。鸭鸭先是睡觉，后来醒过来，我们让他看月亮，他很平静，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这是鸭鸭来到这个世界后过的第一个中秋节。
9-30周六
下午全家（连张瑜阿姨）去五台山先锋书店听上海大学陈勇老师讲钱穆的学问与志业。鸭鸭刚满7个月，这是他第一次听讲座，基本上还算乖，听到一半时才有些吱吱哇哇坐不住了。鸭妈和阿姨带他离开书店中央的艺文空间咖啡馆，去看看四周书架上的书。其间遇书店老板，老板逗他说了半天话。阿姨是高中生，好像还比较喜欢这样的外出活动。
10-2周二
人民中学120周年校庆。上午去人民大会堂出席庆典，看文艺演出。从大会堂马路对面到会场，沿途都有同学礼貌地招呼引道。演出不错，翁德勇等男教师还给大家表演了男生小合唱前苏联歌曲《共青团员之歌》和《达坂城的姑娘》，全场欢声雷动。碰到朱哥哥，他已退休，现在玄武区外语学校管设备。他告诉我程邦彦老师已因肺癌离世。
下午带鸭鸭去人民中学参观了我们三连二排的教室、汇文楼里的老图书馆、新综合楼和教学楼三楼的校史陈列室，见到了郭盛顶、沈婉儿等老师。沈老师苍老了不少，但还记得我的名字，只是我也一定苍老了不少，且戴着眼镜，她看着我不相信似地说：柯平 ，柯平怎么是这个样子？我赶忙把眼镜摘下来，她笑了，还逗了逗正笑眯眯看着她的小鸭鸭。
这次回校的校友不多，我班似乎就宋玉珍、卢要武、王琦、傅娟、金波萍、李志兰、韩金茹、鞠卫、李解军、朱刚、戴平和我来。我们同沈婉儿老师和当时的校团支书张恩来老师合了影。银杏树下忆当年，想起当年盛毓青老师语文课上声情并茂的朗读，桑菲力老师英文课上从容不迫的讲解，郁爱莲和程邦彦老师物理课上丝丝入扣的推演，沈婉儿老师化学课上阿摩尼亚引发的大笑；想起每周上阅读课时从校图书室抬来一箱箱老书和同学们一块儿读个够的畅快，每天下课后在南大楼蛛网似的地下通道里打游击的兴奋，有一回在校门口银杏树下私打银杏果被工友捉到班主任汤荣秀老师那里时的窘迫，以及毕业前后的大夏天里同何鸣、晓军、朱刚、天建等同学忍着100瓦白炽灯泡的烘烤，在小画室中汗流浃背地画石膏像和人像的紧张日子 想起这些，再想到离开母校、走上社会后流逝的这些岁月，心里不免百感交集。这么多年过去了，汇文女中时代留下的南大楼和女生宿舍已被拆除。母校的校园马赛克化，几乎看不到草地和土地了，校园一览无余，少了纵深感和神秘感。真希望日后母校能有一位校长重新塑造一下校园，恢复她往日的幽静和美丽。
离开前在校友捐赠处留下1200元，聊表心中对母校的深深感激，祝福她生日快乐，永远年轻。
10-5周五
和鸭妈带鸭鸭去看宥宥，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还算友好，但宥宥不愿意妈妈抱鸭鸭。吃过午饭后去体院中央体育场和灵谷寺后门小池塘边的草坪上坐了坐。
10-9周二
鸭妈发现附近有永和豆浆店。下午推鸭鸭去那儿买了油条和豆浆。我咬下一小块油条，用嘴喂鸭鸭。鸭鸭对这种大鸟喂小鸟的喂食方式十分接受，吃得滋滋有味。
10-15周二
推鸭鸭上堤散步，碰到每日例行散步的余老师和张老师，他们站在小车旁同鸭鸭玩了半天。鸭鸭先是专注地打量他们，后来才慢慢对他们露出笑容，还尖叫了几声来吸引他们注意。张老师摸了摸鸭鸭，判断他有点冷。两位老师陪我和鸭鸭下堤往回走，一直把我们送到马路边。张老师推着鸭鸭的小车，问我有没有开始在自己写的书里提一下鸭鸭，说书是为他写的（他自己已有几本书这样做了）。余老师说希望能更经常地看到我们出来散步。
10-28周日
带鸭鸭去南艺听武晓锋的钢琴独奏音乐会。怕鸭鸭聒噪，我们没进音乐系的演奏厅，只是坐在外面院子里的长木椅上听。鸭鸭竟然一声不响地听了15分钟。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生看到后很好奇，悄悄走过来逗鸭鸭玩，于是鸭鸭开始啊啊地跟她讲话。那个女生（后来知道是音乐教育专业的）非常喜欢鸭鸭，散会后在路上碰到还同鸭鸭一起走了一会儿。
11-10周六
陈嘉先生诞辰100周年纪念会，鸭妈去参加，我在家带鸭鸭。鸭鸭醒来后哭着要妈妈，嘴里清楚地发出Mei [妈]和阿Mei [妈]的声音。
11-29周四
下午去上课前同鸭鸭玩了一会儿，结果走时他隔着关上的门对我大叫，还哇哇了几声，这是他第一次舍不得爸爸走。
12-9周日
第二届江苏高校外语专业研究生学术论坛要我去做一个专家发言，但临走时鸭鸭拉着我衣领，嘴里啊啊叫着不肯让我走。
当晚李战子老师请客，席间张杰说到儿子上高中时他天天晚上回家吃饭，好跟儿子聊聊天。党委书记看他不参加应酬，找他谈话。他直截了当地告诉书记：我是儿子第一，外院第二，你看行就行，不行我就不干了。李战子说辛斌老师儿子6岁，辛斌不管多忙，即使出差在外地，每天也要同儿子打电话聊上几分钟，聊时满脸都是眉开眼笑的的表情。
晚回家后从鸭妈处得知：我走后鸭鸭一直伤心地哭。我坐到沙发上，已到睡觉时间的鸭鸭穿着防踢被（我们叫天使服，因为设计得很像天使翅膀），坐在我身旁，小脑袋靠在我胸口，慢慢地睡着了。
12-16周日
鸭鸭头四颗牙（上下门牙）已完全萌出，他喜欢拿我的食指和中指指背当磨牙对象，今天把我右手的中指咬出了一个牙印，有点疼。
继两周前掀掉我电脑上的左Ctrl键之后，今天鸭鸭又掀掉了妈妈电脑上的C键。
12-31周二
鸭鸭已满10个月，正长上边的第三、四颗牙。今天吃饼干时，他主动举起他的磨牙饼，让鸭妈和我各咬了两口，过后还亲了我一下。
鸭鸭自己坐在书房地板上玩，对我俩吱吱哇哇了好一会儿，但我们没时间理他。他情急之下，竟然一下叫出了爸爸妈妈！这是他第一次把爸爸妈妈当作一个整体来呼唤。
1-26周六
昨天鸭鸭吃猕猴桃片时兴高采烈地交替着自己吃一口，再喂鸭妈和我分别吃一口，把我们逗得很开心。
但这两天他正在出第七到第十颗牙，晚上疼得哇哇叫，又撞墙、又抓妈妈的头发和脸。
2-7周四，正月初一
邋遢冬至朗润年的古话说得不错，今年春节基本上都是好天。今年国务院第一次决定春节假日从三十开始。昨天大年三十。我们和鸭鸭叔叔一家中午就回妈家。鸭鸭叔叔带来了金毛犬宝宝。宝宝一岁，已经长成了一条大狗，体型之大让鸭妈吓了一跳，鸭鸭倒是不怕，上去掐了一下他的鼻子。宝宝脾气好，不会打架，就让鸭鸭抓。我们和鸭鸭叔叔带宝宝去公交一村散了一个多小时步。鸭妈问了问茹茹想去德国读书的事。
今天上午给岳父、刘老师、吴克明老师电话拜年。刘老师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问到了鸭鸭怎么样。下午我们去新城市广场为鸭妈买了一件春天穿的外套。
2-10周日，正月初四
今带鸭鸭去看刘江老师。他看到鸭鸭很高兴，抱了抱他，说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有思想的。刘老师在画一些都市年轻人的画，画面温暖，色彩年轻。他还用上了电脑，以便更好地显示参考照片，电脑里播放出MP3音乐。他说这些都是南理工的一个退休老师帮他弄的。他的牙齿不太好，在等待装假牙。我们请他去肯德基吃了快餐。
下午我们一家去夫子庙，想让鸭鸭第一次见识一下这个本市最有年味的地方。鸭鸭对那么多的彩灯和人流感到惊奇，眼睛睁得大大的，时而还会激动地发出哦哦的叫声。在一家俄罗斯商品店里，鸭鸭很专注地看着一个俄罗斯女玩偶，我们把它拿给他后，他小心翼翼地摸着它，这是鸭鸭第一次对洋娃娃感兴趣，我们把它买了送给他。临回来前，鸭妈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永和园的金陵鸭血粉丝汤，我则找到了心中向往的莲湖糕团店的赤豆元宵。
2-12周二
带鸭鸭去美术馆看了周蕴华的剪纸展，展品很有诗意，偷拍了几张。这是鸭鸭第一次去看美术展览。在红帆掏了一些好碟片。
2-20周三
春天无声无息地，但确定无疑地来了。先是阳台上的阳光照在脸上让人感到有点发热，然后就是一连许多天的晴空丽日，屋子里弥漫着明亮温暖的春晖，让人欣喜兴奋。
鸭鸭长得结实了，不那么无助和爱哭了。今天中午该睡觉时，他没像以往那样不肯睡，而是自己停止了咿咿呀呀，不声不响地仰视着阳台天花板和外面的天空。我抱起他，他笑盈盈地、专注而信任地看着我，身体慢慢往下沉，头低下来，脸贴在我胸口，放心地、安安静静地睡着了。此情此景让人心里十分感动。
2-21周四
鸭妈告诉我鸭鸭真的会爬了。上午她站在阳台西面，硬是逗着鸭鸭一个人从阳台的东面爬到西面。晚饭后我们一起让鸭鸭在地上和床上爬了几个来回。他的爬行动作并不太对，是用两脚撑在地上连续往后蹬，而上身猛地往前扑腾，所以爬行时脑袋一顿一顿地往前下方冲，看上去有点像游蝶泳，又有点像狗刨地，不过身体确实是在连续往前挪动，说明他已经有自行推进的体力了。我们高兴地祝贺鸭鸭今天正式成为爬行鸭。
2-23周六
下午鸭妈兴高采烈地要我过去看，说鸭鸭会自己走路了。我过去一看，鸭鸭果真没栓学步带（我们管它叫拴狗带），一个人在地板上走起来了。虽然有点摇晃，走几步妈妈就赶紧搀扶他一把，但毕竟是他第一次自己在走了。我们鸭鸭总算在满一周岁前学会了走路。{A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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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gend:
50%
Gray, Not underlined, with font set to White and toggled between
Bold and not
Bold: Yayas
Significant experiences with the arts, his development in the sense of beauty,
and his growth in knowledge or skills in the arts.
Magenta, Wavy underlined, and toggled
between Bold and not Bold: Yayas growth of
character and emotions, and his development in senses of morality and
compassion.
Blue,
not Struck through, and not Hidden: Yayas direct speech.
Blue,
not Struck through, not Hidden, Wavy underlined, and Bold:
Yayas growth in knowledge or skills in language.
Light blue, Wavy underlined, and toggled between Bold and not Bold: Yayas significant
experiences of wider society and his growth in knowledge or skills in the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Blue,
Not underlined, with font set to White and toggled between Bold and not Bold: Yayas growth in
physique and endurance.
Dark blue, Wavy underlined, and toggled
between Bold and not Bold: Yayas significant experiences with Nature, his growth in
cognitive ability, powers of reason and critical thinking as well as knowledge
or skills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55% gray:
Parents growth with their k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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